【奥利奥/双Leo】一炎既出,禁玉不移(一)
*预警*
心狠手辣深情攻X温润如玉暖心受
OOC!!!略狗血,受洁攻不洁
开开心心看文就好啦!宠溺小甜文走起~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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主角:
萧炎(靖亲王,西启摄政王,先帝大皇子,与飞流同为宁安皇后所出,ps:靖王妃容齐逝世后的萧炎可以代入岩枭的脸)
润玉(璇玑楼舞姬,长相酷似已故靖王妃, ps:润玉请代入胖头鱼,毕竟天帝玉太A了)
配角:
容齐(已故靖王妃,安国公嫡子,玉树临风、公子无双)
萧飞流(西启皇帝,先帝小皇子,年纪尚小)
萧聚(贤亲王,先帝二皇子,陈贵妃所出)
六元&白白(两人都是萧炎的心腹+侍卫,一个活泼一个冷面)
邝露(萧炎的贴身侍女,得力下属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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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王爷,皇上方才下旨将礼部尚书、户部尚书二人下狱,明日问斩,家族其余人等,全部贬入奴籍。”
萧炎闻言皱起眉头,放下手中的茶盏,“可知为何?”
“回王爷,皇上只说二位大人做出大不敬之事,至于具体的……并未言明。”
萧炎点点头,示意传话的人退下。
他这个父皇一生碌碌无为,三天两头总得闹出点笑话,比如这件事,同时处斩两位尚书算是很重大的事,不论是什么罪名,都要走流程,可他就是能不顾律法,说斩就斩。
萧炎走出内阁时,天已下起鹅毛大雪,名唤六元的侍卫打起伞,挡去了纷飞的雪花。
萧炎诧异地看了他一眼,“你这榆木脑瓜终于开窍了?居然能记得带伞。”
六元憨憨笑了下,“王爷,是王妃让臣带上的。”
提到王妃,萧炎自然而然笑了,深邃眼眸中的温柔似乎要溢出来。
靖王妃容齐,靖亲王萧炎青梅竹马的恋人,乃安国公嫡子,出身高贵,文韬武略,去年萧炎力排众议,直至最后说服皇帝下旨为两人赐婚。
两人快步走到皇宫的马车停放处,一个侍卫从靖王府的马车上跳下,跪地行礼。
萧炎示意他起来,“雪这么大,快些回府吧。”
“是,王爷。”
这个冷面侍卫叫白白,和刚刚活泼好动些的六元两人明面上只是萧炎的侍卫,实际上却是萧炎的左膀右臂。
快到靖王府门口时,萧炎远远地就看见一抹蓝色身影正等在门前。
等不及马车停下,萧炎仗着自己有功夫在身,直接蹿下车,三两步掠至容齐面前。
一把将人揽进怀里,“今日休沐,又下大雪,怎么不好好在殿里休息,反倒出来挨冻。”
容齐温柔一笑,“休沐日父皇还急着召你进宫,我担心你嘛。”
萧炎见容齐冻得脸色发白,脱下自己的披风把他裹住,一拉他的手也是冷冰冰的,连忙握住,用嘴给他呵着热气。
揽住容齐往王府里走,“瞧你冻成这样,下次不许了,好好待在殿里取暖。”
容齐失笑,“好,我答应你。”
不过走出五六步,容齐的脸却越来越惨白,他猛地顿住脚,萧炎见状,慌张道:“怎么了?可是冻麻了?”
容齐神色痛苦万分,已然说不出话,只觉得腹部似有无数利刃穿刺,胃里翻江倒海,终是忍耐不住,呕出一大口血,落在白茫茫的雪地上,刺目无比。
“齐儿!”
身后跟着的一众下人全都吓坏了。
萧炎一边撑住他无力下坠的身体,一边对掌事太监任公公喊道:“让府里当值的太医过来!”
“是!王爷。”
顾不得什么,萧炎打横抱起容齐,一路飞奔进寝殿,等把他放到床上时,容齐的前襟已经被血染红。
婢女立即打来清水,饶是不间断地擦拭,都擦不尽容齐额上的汗和嘴里涌出的鲜血。
萧炎试图封住穴位,可丝毫不见效,只能红着双眼紧紧抓着他的手,“齐儿,再忍忍,太医很快就来。”
容齐两眼发黑,双手颤抖得不成样子,断断续续道:“阿炎……疼……”
“齐儿……齐儿撑住,太医!太医呢?”
门外传来任公公的声音,“王爷!太医来了。”
今日在靖王府当值的陈太医一把年纪了,在路上差点跑掉了半条命,尚且气喘吁吁就被扯到了王妃跟前。
陈太医一看容齐七窍流血的样子便心道不好,再加上看到那染红整片衣襟的血量,更是心惊,不过他当太医大半辈子,这种场面还是见过的,直接断言:“禀王爷,王妃这是中毒了。”
萧炎转头看向他,目光如利剑,陈太医顺了一半的气差点堵上,“中毒?那还不快解毒!”
陈太医连连道“是”,打开药箱,取出银针,就要上前。
“啊……”床上的容齐突然痛呼一声,萧炎紧紧盯着他,继续给他擦着血,却感觉到自己手心里握着的那只手,越来越没力气。
容齐因疼痛一直紧闭着的双眼睁开了,雾蒙蒙一片,嘴巴微张,像要再说什么,不断涌入喉咙的鲜血却让他只能发出气音。
萧炎语无伦次,“齐儿,你……太医来了,太医会救你,你不要……齐儿……”
可最终,容齐没说出话,也等不及陈太医的诊断,他只是头微微一歪,就此再无声息了。
事情来得太突然,整间寝殿瞬间鸦雀无声,静得连屋外的落雪都听得一清二楚,所有人呆若木鸡,整个世界像被冰封起来。
“齐儿?”萧炎不可置信地喊了一下,细如蚊声。
没有人回答他,进门时的微笑犹在眼前,不过片刻,天人永隔。
齐儿的手,还未被自己捂暖,就已彻底凉透。
萧炎看着容齐,一动不动,凛冬的寒风席卷了他整个人,把他冻成一座不会动的冰雕,除了逐渐模糊的视线,和如断线之珠般颗颗滴下的眼泪。
西启开耀十七年,靖王妃殁。
鹅毛大雪三日未停,靖王府中,一片素白。
宫里下旨,靖王妃在王府停灵七日,而后便要奉移至皇陵。
萧炎身上也染了血,可他不肯让任何人碰容齐,也不肯换衣服,他的贴身侍女邝露把负责整理遗容的宫人带来了,可没人劝得动他。
最后任公公狠下心,让六元和白白把萧炎扶走,宫人才得以上前给容齐擦洗换装。
萧炎整个人都是懵的,好在任公公和邝露强制住悲伤,有条不紊地吩咐下去,禀报宫里、而后领来孝服、给府里挂上白幡白灯笼。
不久,宫里备好的棺椁也送来了。
萧炎被婢女服侍着换了衣服,坐在床边的脚踏上看着容齐,若不是脸色惨白,他看着就像睡着了一样。
两人八岁相识,相伴十年后在婚礼上许下一世的诺言,而今不过一年,容齐就先一步离去。
他紧紧抓着容齐的手,仿佛就能挽留住他。
任公公进来,悲伤道:“王爷,棺椁已备好,让王妃入殓吧,好吗。”
萧炎没有回应。
任公公轻轻再喊了一声:“王爷。”
这才听到萧炎泪如雨下地低声道,“不好,不要入殓,不要。”
“黄泉路上那么黑,他一个人该多孤单,让我陪他,让我陪着他可好。”
任公公亦悲痛万分,顿时老泪纵横,他从萧炎出生就开始照顾他,好不容易看着他成家立业,小两口和和美美,哪知如此美好的日子瞬间支离破碎。
大雪下了三日,萧炎亦陪了容齐三日不曾离开,直到六元带来一个消息。
“王爷,皇上于三日前下了一道密旨,是……立三皇子为储君的圣旨。”
萧炎还未开口,任公公也进来了,道:“王爷恕罪,老奴擅自做主,下令彻查三日前王妃的膳食,早膳午膳皆是王府所制,没有任何问题,王妃所用器具也全无问题,唯有一道芸豆卷,是宫中所赐,陈太医也已在芸豆卷里验出剧毒。”
三日前,所有的事情都是三日前,萧炎隐隐觉得有什么联系。
皇帝突然召自己进宫的举动、立储的圣旨、被问斩的两位尚书、中毒身亡的容齐,一件件事串联成线。
萧炎突然笑出声,他的好父皇啊,为了一步步废掉他,好立他最喜爱的儿子当皇帝,便拿容齐开刀,还带累了两个无辜的大臣,可皇帝太蠢了,连敌人的底细都没摸清楚,就急忙慌乱地下手了,用的还是明目张胆投毒这种蠢行为。
当然,皇帝大可以推脱是有人从中作梗,但无所谓了,杀了他之后,萧炎有大把时间查个水落石出。
萧炎看着任公公道:“你何罪之有,本王这三日自顾不暇,若非有你们,靖王府只怕就完了。”
说完起身,下令,“白白,你发密函给赵毅将军,四日之后,本王进宫,清君侧。”
萧炎看着殿外渐小的风雪,心道,齐儿,等你下葬之后,我和他们新仇旧恨一起算,相关的人一个都跑不了,这些人都要给你陪葬。
西启开耀十七年冬,靖王妃下葬翌日,三皇子萧羽挟持皇帝意欲谋反,大皇子靖亲王带兵清君侧,逆贼萧羽谋反不成在太极殿杀害皇帝,幸得靖亲王诛杀逆贼,阻止了这场宫变继续发酵,之后逆贼萧羽一党的人全部投降。
当然,史书写是这样写,现实就是大家默契地忽略了太极殿乃至殿前广场上遍地的鲜血,忽略萧炎一剑一剑刺入三皇子身体时皇帝撕心裂肺的哀嚎,乃至忽略大殿中最后身首异处的帝王。
“萧炎,你这个逆子!你罔顾纲常,你这辈子都别想坐稳这个帝位。”当萧炎把长剑抵在皇帝颈间时,他是这么吼的。
“我的好父皇,你自己造下多大的孽,你怎么不说呢,残害手足、逼得我母后抑郁而终、任由那些庶子轻贱我们这两个嫡子、随意问斩无辜大臣、还下毒害死齐儿,父皇,你又遵守了些什么纲常呢?你都坐得心安理得,我又有什么好怕的。”
“哈哈哈哈,你说我?那如今你不也步了朕的后尘了吗哈哈哈。”
“那父皇记得在黄泉路上别走太快,儿子百年之后定会下去告诉父皇,儿子有没有重蹈覆辙。”
长剑闪过寒光,“咚”的一声之后,太极殿安静下来。
西启上元元年,开耀帝十岁的幼子萧飞流登基为帝,是为上元帝。
小皇帝登基后第一件事,就是封其同胞兄长,靖亲王萧炎为摄政王,从此,靖亲王大权独揽的时代到来。
————未完待续————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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